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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周敦颐张载学说与程朱理学之间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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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太和,太清”并不见于先秦其他著作,且张载自己也是在他的《正蒙·太和篇》中不称庄子而称呼“庄生”的,由此可见,张载的《正蒙·太和篇》的思想渊源,直接与严君平的《老子指归》、扬雄的《太玄》思想相关。

张载三岁时,他就随他父母一同进入涪陵(即宋朝的涪州),他十五岁才进入今陕西的眉县横渠镇一带定居;横渠一带长期有个民间传说,说张载白日入蜀,夜晚才回返横渠,意思是说他的事业是在蜀地;再加之今陕西眉县在宋朝时尚属汉中,汉中地是明朝才分出蜀地的,汉中在历史上一直隶属于益州。因此,横渠民间关于张载白日入蜀之传说,明显是仿效的蜀地严君平的“通汉井”之说。

因为,蜀地民间就长期传说,西汉时代,严君平长期在今四川广汉(宋朝时的汉州,即二程父亲程珦为官之地)的连山一带修习易学,因此,他在今四川郫县等地的读书台中是白日教学,夜晚,严君平就入“通汉井”去广汉修习连山易学!这个“通汉井”至今可见于郫县平乐寺原严君平读书台遗址处,由此可见,张载生前,在今陕西眉县民间中,人们就是将他看成是宋朝的严君平的!同时,张载的弟弟张戬成年之后中进士,也被朝廷放任到蜀地金堂县一带为县令,而蜀地金堂县,就是我们上面所说的中国道教的第八治的昌利山治所与第九治的真多治所。由此可见,张载生前与蜀地的文明文化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

这,恐怕就是张载的《西铭》、《正蒙·太和篇》为什么几乎就是另类述说严扬之道的缘故!况且,“太和”这词汇,最早是见于《庄子·天运》之说中的“太和万物。四时迭起,万物循生。一盛一衰,文武伦经。一清一浊,阴阳调和,流光其声。蛰虫始作,吾惊之以雷霆。”但是,《庄子》的外篇是伪作,严君平之前,只不过,这里需要指出,张载也属于是那种“吃先人,不吐皮”者,我们目前在他的著作中还看不到他对自己思想源流的明确溯源介绍。

张载的《太和篇》的思想脉络,几乎全部可在严君平的《老子指归》中寻找到对应,比如,严君平就在论述“太和,太虚”时说:“下德之君,性受道之正气,命得一之下中,性命比于自然,情意几于神明,动作近于太和,取舍体于至德。托神于太虚,隐根于玄冥,动反柔弱,静归和平。”

朱熹理学是将“太极”视为是宇宙的本元的,而“太极”一词最早见于《易·系辞上》的“子曰”,其说:“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五经》发掘整编于汉初,即使是《易》,虽然其中的《周易》和卦辞可能是先秦的,但是,其“十翼”恐怕也是西汉中后期的作品了。这就是说,其系辞中的“太极”一词,基本上可被看成是汉时代才问世的词汇。

我们注意到,即使是西汉末期大学者刘向的《说苑》中也不见“太极”词汇,而与刘向同时代的严君平的《老子指归》中却有大量的“太极”词汇。相比之下,曾经与刘向同朝为官的扬雄的著作中,也不见“太极”词汇,但是,扬雄的著作之中,则大量可见“太,极,元,玄”与“泰积”词汇。因为扬雄是西汉时代最权威的语言文字学家,他也是当时整编“通语”的大学者,因此,扬雄的用词应该是比较严肃的。

那么,他为什么在《太玄》中使用了“泰积”一词,但又为什么没有使用“太极”词汇呢?而且,看得出来,扬雄这里所使用的“泰积”词汇是指意的宇宙整体,也就是指意的时间和空间的合一整体。说到这个问题,必须从扬雄使用的语言上去破解这个学术难题!扬雄是四十岁才从蜀地入京为官,他的语言,当然是蜀地的方言。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汉初的京城长安地区所使用的官方通用语言,应该是秦、蜀、河洛这三地的综合语言形式,因为,这三地不仅是汉王朝的发源和核心之地,也分别是殷商、周秦和蜀汉这三个中国最古老的文明文化地。

扬雄当年写作《太玄》、《法言》明显是使用的这种“通用汉语”,这种语言并没死亡断裂,而是至今可见扬雄、严君平故乡的今四川郫县、邛崃市、蒲江县、大邑县、崇州市一带,即川西南方言。四川的川西南方言甚古,可谓是古汉语的活化石。如果我们使用扬雄、严君平家乡的川西南方言去解释以上的几个词汇,就可以发现,朱熹、二程、邵雍等人可能误解了中国古汉语的“太极,太玄”等词义了!

由于笔者曾经在川西南一带当过多年农民,比较了解本地的“土话”,因此,笔者在阅读朱熹的《朱子语类》和扬雄、严君平著作时,就很容易地发现了汉宋时代的语言歧义了。比如,“太极”这个词汇,在川西南方言之中,是个组合型词汇,即,“太”和“极”在大多数场合之中是分开使用的,“太”是指意生态整体的涵义,有运动发展中的超级大整体的内涵。比如,川西南一带人说某事物运动性的超大,就说其“太”;如果说某事物静态的大型,就说其“侗,笃,莽、大”。

由此可见,在川西南方言之中,“太,大”不是一个涵义的词汇。“极”这个词汇,在川西南方言之中,是“阴阳、冷热、寒暑等对立事物互相作用”的意思,比如,川西南人将刚刚才出锅的炒豆子突然放入作料冷液体中,让极烫热的炒豆子与冷作料水在瞬间发生冷热的互相作用而软硬转化,这个冷热的互相作用过程,就叫做“极”!在川西南方言中,“玄”与“漩”是同一个词汇,但是,在古汉语中,玄与元也是异名同实的,而在川西南方言中,“元”这个词汇是个动词,是指意运动走圆圈的意思。比如,川西南人说我走路走成为了循环性的回头路了,就说“走元”了。

由此可见,“太玄”这个词汇,一旦使用扬雄的家乡方言来解释,其就应该是原始反终的走圆圈的循环运动性现象的意思。读者若是明白了笔者这种从扬雄家乡方言上破解《太玄》的本义解释,就应该知道,扬雄的《太玄》是一门关于天地人的生死消亡和互相作用的原始反终的循环运动学!“太极”,也应该是这个词义。这就是说,扬雄时代,“太玄”和“太极”是一个本义。这,就是为什么扬雄在描述静态或者数理的宇宙整体的时候,他会使用“泰积”词汇的原因。

因为,“太极”是个描述天地人的宇宙的互相作用的运动性现象词汇,而“泰积”则是个描述人的认知之中天地时间空间的静态整体现象的词汇。由此可见,朱熹将“太极”理解成《庄子》中所说的匿于天地和屎尿瓦块之中的“道元”,既反映了朱熹受制于自己顽固的形象思维,也反映了朱熹对物理学原理的极端不了解。在严君平和扬雄的思想中,“道”可被以为是人类知识之本元,但是,人类的道德知识本身是大不过自然本身运作规律的,因此,“道法自然”!

所以,严君平认为:“天地所由,物类所以;道为之元,德为之始,神明为宗,太和为祖。”扬雄则认为,道分天道、人道、地道,君子之道,所以,“虚形万物所道之谓道也。”这里,我们来看看朱熹是怎么理解“太极,道,理”的?他说:“在天地言,则天地中有太极;在万物言,则万物中各有极。未有天地之先,毕竟是先有此理。”

非常明显,朱熹在这里,他将“太极,道、理”都等同于包括天地人在内的宇宙“本元”了,朱熹在这里犯下了一个重大认知错误,即他把人类的认知与宇宙本元的关系划了绝对的等号,这就相当于是朱熹说宇宙是肇于人类生命和认知本身的。但是,事实上,人类的自身都仅仅是宇宙自然之中的一部分和一过客而已,人类所认知的“道理”也永远是处于在“可知,不可知”这阴阳本身之中的。

结语

因此,朱熹一旦将“太极”认定为制约天地人的本质的“本元”,那么,朱熹的理学就陷入了“搅浆糊,刻舟求剑”中了!甚至会产生出“人”将决定着宇宙一切的认识狂妄,这,就是朱熹理学的致命缺陷所在,也是朱熹理学为什么会有主观自大和又好崇拜圣人圣言的两级极端的学术特点的缘故,因为,朱熹寻找不到“人”的真正位置!相比之下,周敦颐作《太极图说》时,他不是像后辈的朱熹那样去绝对看待“太极”的!因此,我们只能够说,朱熹的理解力有问题,他虽然极力推崇周敦颐,但是,朱熹可能终生都没有真正理解到周敦颐的《太极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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